千山萬水相隔離的帕米爾高原尋幽探勝之旅

張湧元  技師

遠道來蔥嶺探秘，高原幽靜景超美；巍巍山峰插玉柱，皚皚碧雪照星空；

潺潺雪水潤花草，綠綠濕園畜牛羊；雲蓋山巔總看嘸，瑤池金母在何方？

一、前言

中國大陸新疆分為北疆和南疆，以橫貫中部的東西向天山山脈分開這兩個地區。北疆是準噶爾盆地，南疆是塔里木盆地。自然景觀方面，北疆主要是高山與草原，南疆是沙漠和戈壁；人文活動方面，北疆人在草原上縱馬馳騁，南疆人在沙漠綠洲裡歌舞。旅遊的人都說到北疆是去看自然風景，到南疆去看人文歷史風情，然這兩地區各有特色，因此筆者去了北疆之後，靜極思動，一心再想去南疆和帕米爾高原，鑒那山水風光，感受那闊野和山谷裡秋意。

由是筆者於本(114)年9月，與我們公會的土木技師朋友們，由烏魯木齊翻過天山山脈南下，進入南疆，再遠到帕米爾高原，行十二天公路之旅。在南疆我們觀賞的主要景點有庫車地區的天山山脈大峽谷、塔里木河畔的遍野胡楊林、塔克拉瑪干的流動大沙漠、穿越大沙漠400多公里長的拉和沙漠公路、和田與莎車綠洲、喀什古城等；帕米爾高原則為高山峽谷、湖泊、雪山群、大濕地、河谷金草灘、歷史古蹟等。本旅行最可惜是因為獨庫公路下雪冰封，不能按原計畫經此穿越天山山脈觀賞高山大峽谷及丹霞地景，也導致未能前往巴音布魯克中國大陸第二大草原和天鵝湖景區。除觀賞上述自然風景外，我們也觀賞邊疆民族的人文風情，如十二木卡姆 (為阿拉伯語，指古典音樂) 歌舞及深入家訪他們家裡。途中，我們也走走停停品嚐邊疆各地美食及各種甘甜水果。

帕米爾高原古稱蔥嶺，位在新疆西南邊境，與南亞和中亞許多國家為鄰。高原地形奇特，平均海拔4,000多公尺，面積10萬平方公里，約我們臺灣的三倍大，其大部分土地是塔吉克斯坦國所有，只有十分一土地在高原東邊狹長地帶為中國領土，稱為東帕米爾高原；它是天山、崑崙山、喀喇崑崙山、興都庫什山、喜馬拉雅山的五條山脈交會而形成的一巨大山結 (見圖1所示)，由此五大山脈輻射四方；它不是平坦高原地面，而是山脈和其間的峽谷和小盆地平原所構成的山地，稱為「世界屋脊」。這是中國大陸的西極地區，是地球的第三極，天氣極冷，要到這地形複雜而惡劣的高原屋脊，有人或會引起高山症，因此到這裡身體要好，而且要有膽量，才能看到這鬼斧神工的雪山和峽谷等魁偉地貌之美。

觀賞了以上這彩色美麗世界，讓人心蕩神怡。由於美麗景點多，筆者謹擇偏遠又神秘，和一般人比較少去的帕米爾高原部分，簡介它的上古神話和近代故事、古時絲綢之路、國土歸屬，以及短短兩天在高原上的九月金秋旅遊所見，並附上拍得照片，唱出我心裡讚美之歌，提供大家參考和分享如下。

二、上古神話和近代故事

上古開闢鴻濛之時，在我們神話中的山海經，有大荒西經這樣說：「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又據淮南子書中說，不周山位在崑崙山西北端地區，是在帕米爾高原上。另神話和淮南子書中說：(1)這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登天界之路，該地區冬季長時寒冷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達；(2)黃帝的孫子顓頊是一火神，他和部落領袖共工爭帝位，共工是一水神，因共工爭帝位失敗，「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當時神州大陸因天柱頂天折斷，大地失去平衡成翹板，致大陸傾斜，地勢變成東南低，沃野洪災澇患；西北高，沙塵暴煙霧濛濛。

共工這一撞斷天柱，也致天空塌破了一個大洞，大地萬物遭災。女媧煉石為補天濟世，解除災患，在近代紅樓夢故事中說，祂用了在大荒山青埂峰山下的三萬六千五百塊經緯大小數十丈巨石去補天，另只留下了一塊不用；這被留下巨石日夜悲號，自怨自嗟慚愧，感嘆它無材不堪被選來補天。但經過幾世幾劫後，誰知它竟鍛煉成能說人話，靈性通，凡心炙熱，它就是幻形入世，投胎到人間溫柔鄉造歷的賈寶玉。然這些補天巨石究從那裡來呢？故事中只說是從大荒山中取得，但沒說該山位在神州大陸的何方？在大荒西經中有據可考這麼說：「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因此推斷這大荒山是在帕米爾高原上，那些巨石就是被共工撞斷的不周山上掉落下來的！

賈寶玉眉如墨畫，眼如銀珠，鼻如懸膽，體材標緻，是巨石化身。他十九歲時，依其誓言承諾，隨一僧一道二仙回歸到帕米爾高原。今天高原上的塔吉克男士相貌俊俏魁偉，有石頭般的剛毅體格，能適應惡劣地形和氣候；女士皮膚嫩白，眼大鼻挺，五官清秀，體媚修長；他們是賈寶玉的後代子孫吧？又西遊記中說西梁女兒國美女如雲，都似神仙托生的，該國美麗女王見了來印度取經的玄奘，願以身相許和王位禪讓，由此看來，今之塔吉克斯坦國就是當時玄奘艷遇能得王位的那女兒國的了？

三、古時絲綢之路

中國古時陸上的絲綢之路，是張騫出使西域，被匈奴扣留，住在那裡娶妻生子時，親身踏遍這帕米爾高原，以其所知所規劃之路線。路是由新疆西北端喀什邊陲大城走過去，可以通往南亞、中亞、西亞，及至歐洲各國。據史載，古時玄奘到印度取經時，曾走過高原這條路，該地在塔什庫爾幹縣 (簡稱塔縣) 的縣城「石頭城」古蹟遺址，是他在印度取經後，東歸途中的講經聖壇。另馬哥波羅探險家到東方來時亦曾走過，他的遊記小說讓歐洲人得以瞭解中亞、西亞和中國等國的情形，對東西方的交流發展有很大的貢獻，此後東西兩方感情深厚，往來頻繁，絲綢之路非常熱絡。

四、國土歸屬

整個帕米爾高原資源非常富饒，在清朝以前屬中國領土，後因國力弱，被英俄搶佔瓜分佔領。蘇聯解體後，塔吉克斯坦國成立，英俄佔領的土地歸該國所有。中國與該國友好，除原據沿崑崙山和喀喇崑崙山的兩山脈間東南向狹長東帕米爾高原谷地外，目前與該國暫不談國土歸屬問題。

五、旅遊所見

崑崙山脈將帕米爾高原和塔里木盆地兩地隔開，它是萬山之祖和萬水之源。我們神話中說，天上「西王母」瑤池就在這高原的崑崙山脈中，有守護神守著，因此今日大家在迷霧中玄思妙想，皆感好奇，心生愛慕，很想去尋幽探勝，去揭開它的神秘面紗，以觀究竟。古時玄奘和馬哥波羅二人，歷夏經秋，酷熱夜寒，僅靠雙腳、駱駝、馬匹等，穿越沙漠到帕米爾高原來，說這條路是非常險惡，很不安全，山體到處險坡落石，寸草不生；有高山雪地、泥濘濕地、懸崖峽谷、大水狂瀾等阻路；冬天極寒，又有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天地一片蒼茫，人跡稀逢，要忍飢耐餓。古昔東晉法顯高僧亦曾由本文圖示中的瓦罕走廊，走入阿富汗到印度，他也這樣描述說：「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四顧茫茫，莫測所之，唯視日以准東西，人骨以標行路耳！」說得這條路是多麼可怕，像一條自殺公路，因此到今天，大家都有點害怕到這裡，也很佩服上述玄奘等三人真有耐力、真是偉大厲害！

現在這高原絲綢之路改觀了，是寬闊柏油公路，有隧道穿山、橋梁過河、險地護坡等，也有住宿旅館，沒有說的哪樣險惡可怕。我們從喀什海拔1,300公尺出發，沿中巴公路逶迤進入寬豁山口，兩旁白楊樹挺拔直立。穿過崑崙山脈後，順喀喇崑崙山脈山腳，沿河谷一路向東南爬升到海拔約4,000公尺，兩側是嚴重風化鬆散連綿的大小山，鐵灰色蒼老沒有植被，河床上寥寥小撮雜草和耐寒沙棘樹。沿線公路可分為三段，前段在蓋孜河的河床上，是一片秋容無際的戈壁灘，風景平平；中段從蓋孜檢查站到驀士塔格峰，峰迴路轉，大景超美，是蓋孜河大峽谷的千溝萬壑，紅山奇石如鬼怪或猛獸，有湖泊及萬山巍巍堆積雪、白雪皚皚壓萬山的雪山群；後段是在塔縣的塔什庫爾幹河 (筆者簡稱塔河) 的廣大河谷地，有雪山、湖泊、清溪草灘等。我們往盤龍古道觀景後，就近在這塔縣城宿夜，次日觀賞斷壁殘垣的石頭城遺址及金草灘河谷後，原路返回喀什。兩天所見除山水美外，感覺這裡厚地近天，山巔雲厚，只得悵望崑崙抱悶思，不知神祇宮闕在那裡？一路山水和旅情感觸等，述之如下。

1.喀什古城和開城儀式

人說不來喀什，不算到過新疆，喀什是最能代表新疆之美和其人文氣息特色。它是古時進入帕米爾高原絲綢之路的入口城市，是今天各國在中亞、南亞和西亞等地區的交通來往樞紐，也是商品集散機軸要地；它是中國大陸的一直轄市，與北京和上海等為同等級的城市，亦是中國第六個經濟特區，新市區繁華。喀什古城裡，有縱橫交錯古巷，可見牆面爬滿鮮花的美麗家居民房，是一充滿伊斯蘭敎風情之地，非常溫馨；巴札市場裡賣有各種東西南北貨，有金玉、銅磁、絲綢、羊毛、皮革等手工藝品，還有很多美食水果，可以大快朵頤享受；也有百年老茶館，可上二樓休息品茶，觀賞古城風情展现了维吾尔族居民家庭生活、民族风情、传统手工艺、风味美食展现了维吾尔族居民家庭生活、民族风情、传统手工艺、风味美食和美女、聽看他們又韻且雅的歌唱十二木卡姆和舞蹈；每日清晨有開城儀式，維吾爾族哥兒姑娘們載歌載舞，歡迎遊客入城參觀，非常隆重熱鬧，好看煞人，令人振撼。照片1是古城的城門，和維吾爾族人早晨迎接遊客進城時的開城儀式，以及古城裡的爬滿鮮花美麗家居民房。

2. 驀士塔格峰和周圍高山湖泊

前述雪山群有崑崙三雄高峰：公格爾峰 (海拔7,649公尺)、公格爾九別峰、驀士塔格峰 (7,546公尺)。驀士塔格峰人稱之為「冰山之父」，氣勢磅礴，終年冰雪覆蓋，有很多冰川，山體渾圓，像一個饅頭，坡面平緩，為登山客容易和喜愛攻頂的高山。這裡有著名白沙湖和卡拉庫勒湖：白沙湖是蓋孜河上的一建壩形成的人工湖，本地風勢強勁，由塔拉克瑪干大沙漠吹來細白沙，沿河谷被擋在大山之前，經億萬年堆積在寬闊河谷地，故而形成人工湖後，為一白沙湖，湖邊是一線很美潔淨的白沙山。卡拉庫勒湖位在驀士塔格峰山腳下，是雪水注入形成的天然湖泊，距離白沙湖不遠。兩湖湖水清澈如明鏡，是高原上的明珠。見有情侶或夫妻騎牦牛、馬、駱駝在湖邊賞景，鈴聲叮噹音響：「咯噔！哥等！」男友先生應聲放慢腳步，女友嬌妻趨前挨過身來靠著，或有她不敢騎的，手搭涼蓬指著遠方湖邊雪山說：「哥哥你看，真美呀！」以上景致見照片2和3。

3.盤龍古道和班迪爾藍湖

盤龍古道路長36公里，像一條長龍在崑崙山脈裡爬行，是目前熱門旅行公路；這裡海拔4,000多公尺，車行高差1,100公尺，彎道有620多處，不僅是180度，甚至達270度；有很多車輛行駛在龍身，彎來彎去在萬道坡上，感覺很驚險，但視野開闊，柏油路況好，沒有絕壁的壓廹感；站在山頂龍頭，目極千里，遠遠雪山非常壯觀，山下龍尾筆直公路，一路延伸到對面天邊山下；由於彎道之多，在古道出入口路旁，立牌寫著：「今日我走過了人生所有的彎路，從此人生儘是坦途！」希望我們以後果真是如此！班迪爾藍湖位在走出中巴公路繞過塔縣城的一環形公路上，是跨過塔河旅遊盤龍古道及瓦恰鄉草原之一端出口；該湖岸邊美如掐金絲閃灼，真是天地之大美，筆者謹以紅樓夢故事中的一情節，來描述它哪夢幻仙境如右：大家都知道林黛玉很愛哭，不時在賈寶玉身前背後滾淚拭淚，自淚要報答寶玉手瓮靈河甘露水澆灌，以及不忘三生石下的木石前盟和斬不斷的情絲綿綿，今生今世要以淚水，由秋流到冬，春流至夏，以愛河無底來還淚報恩；是否古昔她的淚水滴還靈河，就是今日的這塔河？所以河水在班迪爾藍湖聚成的這淚湖，那麼純潔文靜湛藍，像玉兄佩掛在胸前的通靈寶玉，鐫刻著周圍峽谷的美麗景致，是帕米爾高原的藍寶石。以上風景見照片4。

4.塔和金草灘河谷

塔河源自塔縣東南，經過縣城西北附近突然右轉，沿著塔莎古道流入葉爾羌河，穿過崑崙山，居高臨下，由海拔3,000多公尺，奔流到新疆莎車，是塔里木河的水系；它與蓋孜河一樣，在上游建有很多水電站成湖，在下游引水灌溉後，消失在沙漠中，新疆沙漠內的河流都是內陸河。金草灘位在塔縣城的塔河寬闊河谷，河水清澈見底，河道分叉交織，構成樹枝網狀眾小支水路，包圍眾多形狀各異草甸，點綴如一幅充滿點、線、面、色等的抽象油畫。走在木棧橋上賞景，聲響咯吱咯喳，見有美麗野花和肥美牛、羊、馬、駱駝在挑金揀玉啃食嫩草或悠閒躺著，郊野河谷濕地一大片草原，是邊疆民族塔吉克人的黃金牧場，前述石頭城古蹟遺址就在河邊。以上景致見照片5。

5.邊疆民族歌舞

帕米爾高原的人文風情，展現於他們平時生活在山河之間的歌舞，有十二木卡姆歌舞和鷹舞，分別留傳在維吾爾族和塔吉克族人的生活之中，顯示他們生活氣息的浪漫和悠閒。十二木卡姆是古時莎車汗國一位美麗王妃搜集維吾爾族的民間歌舞，依一年十二個月的十二部套曲編寫的歌舞。帕米爾高原高空，或有老鷹盤旋高飛，他們說飛得悠美自在，美麗極了！因此塔吉克人視鷹為強者和英雄，自稱他們是高原上的雄鷹，之所以在民間就有了「鷹舞」；該舞是兩人對舞，配合手鼓和鷹笛樂音，徐展雙臂，如雙鷹展翅盤旋翱翔，舞姿美妙，旁邊圍觀者，熱情大海一片，大家迎合取樂，加入對舞，或也拍手叫好，作興起來，熱熱鬧鬧好看煞。照片6是姑娘們的歌舞和給我們的熱情招待，以及和筆者的合影留念。

結語

藍天、白雲、雪山、湖泊、河流、谷地、濕地；在夕陽下，遠方天邊橘紅如火，這帕米爾高原真美呀！我要像這高原上的雄鷹一樣，不怕風雪，唱出「老鷹之歌」，展翅高空飛翔，看盡這一馬平川的美麗大地，知道不周山和西王母瑤池在那裡；我不要像一支鐵釘，永遠釘在家裡的牆壁上，我不徬徨，要洋洋逍遙自得，做個散人到處散步，遍訪四山五嶽和大川大海，看世界的繁華，以及和世界朋友們握手說：「你好」！光陰荏苒須當惜，我不會老守在家裡，空添歲月，由身如箭直到弓彎，及到木枯無全葉時，淹纏在藥罐裡，或有哪老健春寒秋後熱的不意纏身病痛，等待天堂的親朋來說：「再會」！職是之故，把握時光，創造幸福，快樂生活，才是人生在世的最好存在！

穿戴華麗衣帽的維族和塔族姑娘們，面對遊客含情脈脈，靦腆甜甜微笑，楚楚動人；在歌舞熱情歡迎我們時，展露誠摯情真，令人看得如癡如醉，不即不離而怔住；當這些歡樂活動結束和要道別時，我心懷牽愛之情，益發即景生情，想要向她們說：「姑娘呀！《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紅得好像燃燒的火！》是因為妳們住在雲端最靠近太陽，是世上最快樂的人吧？我不是木頭心，妳們純潔、溫暖、熱情，熨燙著我的一顆心，讓我感到舒適開心。雖然千里萬里千山萬水相隔離，我卻永遠懷著希望有一天會再來！」此刻，當她們伸出雙手，輕輕握住我的手時，我期盼她們說：「吻我再見」！

照片1  喀什古城開城儀式的熱鬧場面、牆面爬滿鮮花的家居民房

照片2 白沙湖和白沙山、遊客在卡拉庫勒湖畔騎馬賞景

照片3  路上白楊樹和驀士塔格峰、蒼老崑崙山和河谷、卡拉庫勒湖畔牦牛駱駝和 雪山群

照片4  萬道彎坡的盤龍古道、純潔文靜湛藍的班迪爾藍湖

照片5  塔河金草灘河谷、雄鷹雕像振翅欲飛、玄奘講經聖壇的石頭城遺址

照片 6  美麗姑娘如鷹展翅翱翔飛舞、端甜點熱情招待我們、與筆者合影留念

圖1  帕米爾高原地理位置示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