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國一○一年五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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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

記取台灣教訓的新加坡

- 人才鎖國與人才出走下的台灣

我們都怕小孩被放到不聰明的孩群中，我們也怕同事的生產力太差而造成大家薪水降低。四月初新加坡副總理尚達曼(Tharman Shanmugaratnam)引述一項針對台灣人才移動所做的調查，指出新加坡如果也阻止外國人才進入，將重演「台灣故事」(Taiwan Story)，喪失在全球的競爭優勢。同一時間台灣開啟徵收證所稅與期所稅之討論，造成資本市場交易規模減半。再比對工程會最近的技師懲戒案例彙編，其中一位開設技師事務所的技師，被以違反「僅得在一執業機構執行業務」的規定而被提付懲戒申誡確定，這些現象殊值有識之士探究。

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暨人力部長尚達曼今年4月4日在新加坡國立大學學生政治聯盟舉辦的論壇上，提及台灣人的平均薪資下降，原因是人才鎖國。日前有外籍教授提出，台灣官方把白領外藉人力當成藍領管理，教授也要驗尿驗毒品，人才自國外進入台灣工作極為困難且倍受侮辱。台灣好的人才漸漸往國外（如中國或美國）工作，造成人才鎖國與外流。新加坡副總理最後的結論是，新加坡對外國人才需保持開放，否則國民名義所得會降低，而反對外籍人士「搶飯碗」只會弄巧成拙。因為沒有一流的人才在這環境內，一如辦公室同事生產力都差也沒一流經理帶領，將造成公司績效極差大家賺不到錢。

資本和人才在目前的環境是類似的，自總統大選後，台灣資本市場最核心的股票交易市場，自二月起每日的交易量達1,400億之譜，亦是過去數年來正常發展運作的台灣資本市場應有的交易量。但證所稅與期所稅開議以來，交易量銳減，即便證所稅避開對外資課徵，仍不敵資本退潮。而領導與建立這一政策主事者，依然主張不計代價課徵，台灣的公部們是否亦有人才外流的問題？或考選舉才的方式亦為系統性人才外流至私人企業或國外的元兇？而資本除退潮造成交易量縮價跌外，亦造成企業籌資不易，改在香港新加坡上海掛牌上市，造成人才資金外流，惡性循環。

進一步回顧技師與工程及顧問產業，這些工作與產業亦有人才是否流動的問題。技師在政府部門受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員會的「管理」，就扶植產業與推動發展之色彩似較淡而管制監督色彩較濃。以最近的技師懲戒案例彙編(98年4月至100年3月)，其中一個案例是一位開設技師事務所的技師，為其它為法人之顧問公司簡報答詢，被以違反「僅得在一執業機構執行業務」提付懲戒申誡確定。這之中司法與行政流程是否有疑義非本報所討論範圍。但政府主管機關「管理」之基調極為鮮明，尤其針對不具人格事務所之執業技師，其自然人為執業之主體，事務所實為稅務上之附屬於自然人的事業體(事務所不具人格無完整行為能力)，事務所之技師不論在何處皆為自然人執業無兼職問題。揆諸醫師法第8-2條，律師法第9條，會計師法第9條，第75條，建築師法第6 條，皆無等同於對技師的嚴格管制規範或相關的函釋或案例。主管機關以「為全民生命財物與工程品質把關」、「禁止兼職專任才得以維持品質」等說法，那醫師在不同機構執業，歷鍊各種疑難雜症，病人的健康就受危害了嗎？會計師，律師，建築師亦然，能者多勞有何限制之必要？產業的管理不是人為而應由市場自由競爭為之，這不是上世紀共產主義跨台教導我們的嗎？這政策是否造成人才外流及產業空洞化，尚須詳以觀察。

台灣生產力降低薪資倒退，人才外流確是需檢討的議題。考公職者多以「工作穩定」，「不犯錯可作到退休領月俸」，而在其入公職後管理國家社會各面向，益使其保守退縮之立場使人才更外流，這外流加上人才閉鎖，仍待一次大崩解以脫胎換骨。比如上世紀末受金融風暴的南韓，我們才會痛定思痛解決問題，但台灣真的非經歷這大崩解不可嗎？本報借此一隅呼籲政府重新思考人才外流的問題，亦同時了解技師工作的屬性，應與其它專業人員有相同的尊重與任其發揮其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