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述澄清紅樓夢小說

大觀園水流設計的誤解 談

張湧元  技師

紅樓夢小說是300多年前曹雪芹先生寫的舉世聞名著作，很受國內外重視的一部文學曠世巨作。他是我們歷史上的一位偉大作家，為我們國人嘔心瀝血，辛苦花了十多年時間，寫了這部小說至死而止，因此不讀紅樓夢小說，除令人覺得很可惜和遺憾外，似也對不起曹公的用心良苦；他應用道理無窮的趣味小說方式寫就，以引起大家的興趣，閱讀時不覺枯燥無趣，只是人物多和有些詩詞淵深文字艱澀了一點；他告訴我們當時國家、社會、家庭景況，其中有很多極高的思想和藝術價值，以及很多我們在家和在外為人做事的至理，並也以強烈對比的骯髒墮落和乾淨純潔人物，寫盡了人性的善、惡、關懷、嫉妒，同時也揭示了官場的黑暗、奸詐、陰險。

近日讀紅樓夢小說及聽紅學家們解說，有讀者和紅學家們討論，還一直認為小說中的大觀園裡的水流設計解說是不合理。然而，曹公豈無知水的流動基本常識？哪有這不合常識的道理。筆者認為是小說文本書中寫的文字有點不嚴謹，故而造成誤解，而大家也姑且將其視為是一部名著，不去講究這一點點描述之不合理。筆者為求真，以水利工程的知識，解說曹公述說的水流設計是合理的。茲解說如下，敬供大家指教和參考。

一、小說文本中大觀園水流設計的描述

一般公園和庭園式私家園林，或建有不同的樓、亭、館、堂等，配合假山假水落座在園中，主要目的是供休閒，是沒有家庭式的人居住在園內的；紅樓夢大觀園是一苑囿式，其美和皇室宮廷的御花園相仿，其規模之大，約目前大陸北京公園的八九成，說的是一美侖美奐的建築群，住有賈寶玉和金陵十二釵。它從大觀園東北角引來一股活水，由沁芳閘流入園內，其內主幹水道名為沁芳溪。據文本中第十七回脂批說「按此一大園，羊腸鳥道不止幾百十條，穿東度西，臨山過水。」因此園內尚有許多支流小水道，流經各建築群，並有許多大小池塘，大池塘可以划船和行船，然後各水道會總在大觀園西南角，是位在賈寶玉住的怡紅院旁。因文本中未明說其他地方也有水閘，都以為水閘只有上述名為沁芳閘一處，故大觀園內水流如以下所述，又流到園裡東北角的沁芳閘，流回到原來水源地去了。

1.文本中第十七回中說：「一大橋前，水如晶簾一般奔入。原來這橋便是通外河之閘，引泉而入者。」筆者猜想，引來之水或從閘頂溢流、或從閘底噴出，奔入大觀園水勢如晶簾一般美麗壯觀。

2.文本中第二十三回中說：賈寶玉住在大觀園西南角怡紅院，老遠躲到沁芳閘桃花樹下專心看《會真記》情色淫書，而時落花滿身滿書，將它抖下而說：讓「那花瓣浮在水面，飄飄蕩盪，竟流出沁芳閘去了。」

二、造成誤解的原因和筆者澄清水流設計合理的解說

1. 如照上面所述，沁芳溪之活水是從東北角之水源地之沁芳閘流入，再從西南角的怡紅院旁的沁芳溪末端，竟再回流到該沁芳閘的原來水源地去了，這是大家認為曹公描述水流設計不合道理的依據和原因，因為水是從高地向低處流，可想而知，大觀園東北角地勢高，西南角低，回流是違反水理的；又豈有水從來處來，再從來處流回家去的道理？

2. 園內有許多支流小水道和大小池塘，而沁芳溪是主幹水道。依水利工程觀點言，在主幹水道上也設有其他水閘，用以控制沁芳溪水流，把它分流到各小水道和池塘；而且在園內西南角的怡紅院是沁芳溪末端，是匯總各小水道之所在，該處也必設有水閘控制水量，溪水亦如晶簾水舌奔出大觀園外，這些額外的水閘沒有名字，文本中也未提及，想來曹公都以沁芳閘之名統共稱之。

3. 文本第十七回中說，賈寶玉的老爸賈政和清客們遊園，要試才寶玉為怡紅院各處所題對額題，當時大家在園裡已走很長時間，走累了準備要出園時，曹公這樣說：「因說半日腿酸，未嘗歇息，忽又見前面又露出一所院落來………，一徑引人繞著碧桃花。」此院落就是大觀園西南角的怡紅院。

4. 綜上所述，怡紅院旁也有沁芳閘、閘上有橋、過閘之水通外河呈晶簾奔出，近亦有桃花，這地點都符合文本中所述，是賈寶玉看書的地方。當時寶玉正值青春年少，情慾炙熱，得《會真記》書本如獲至寶，但又不敢大剌剌的把那淫書放在怡紅院房內，而是將之藏在院中近旁隠蔽處，隨時可以方便取出，就近躲在沁芳閘邊的桃花樹下細讀玩味，希望看出書中的優雅，以享受閱讀淫書之樂；他不會捨近求遠，跑到大觀園東北角去看書；他當時將身上和書本的落花瓣抖到沁芳溪裡，看著花瓣「竟流出沁芳閘去了」，這裡所指的沁芳閘，無疑就是怡紅院旁的沁芳閘，沁芳溪的水和花瓣就是從這裡流出去的。

結語

小說文本中曹公所說的水流設計是合理的，是讀者和紅學家們把沁芳閘的位置說錯搞錯誤解了，沁芳溪的水非回流到大觀園東北角的原水源地，而是從怡紅院旁的沁芳閘流出。為此，筆者特以本文為曹公澄清。